火爆新书《穿越大明,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》逻辑发展顺畅,作者是“卿岁岁”,主角性格讨喜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着他一顿揍,边揍边骂。“好你个陈宝船,我没得罪你吧,你就去参我受贿,我就问你有证据么,没证据你参个屁啊……”不知道乱说话的话,是会死人的么?何况,他把他当好兄弟,谁知道好兄弟在背后捅刀子。早知今日,几年前入考场时,他就不把自己的墨条劈一半给他了,恩将仇报啊狗东西。陈宝船见他动真格的,当即连忙把自己的脸捂上。......
《热门作品穿越大明,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》精彩片段
“陈宝船,你凭什么参我受贿?”
洪武七年,应天府,御史台的门被一位青色官袍年轻人推开,来人满脸通红,那是气的。
“你给我滚出来,我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!!!”
此人正是已经穿来四年的顾晨,他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系研究生,马上快毕业那种。
因为和导师争论明朝朱标当皇帝好,还是朱棣当皇帝好而太激烈,导致心脏病发死了。
醒来就成了快进考场的举人,然后靠着原主的记忆,还有写字的手感,顺利考上了二甲十九名的好成绩。
并且,成了大明喷子团的成员,他其实还是蛮高兴的。
因为老朱为了监察百官,所以给了御史台挺多权利,反正骂错了不会罚,骂对了还有奖。
所以他成天都在摸鱼,偶尔找几个小官的不痛快。
向老朱证明自己的存在,这几年过的也还可以。
当然,他都是打听过小官背景的,生怕惹到哪位大神的人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参上这么一笔。
而且罪名还是贪污,顾晨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。
谁不知道洪武大帝喜欢砍贪官,而且很多时候是宁可错杀一千,呜呜,他可还不想死啊。
办公室里头鸦雀无声,过了好一会一个官员才小心翼翼地,跟乌龟爬一样从书架后方走出来。
“顾,顾兄,你……你听我解……顾兄……”
顾晨一看到陈宝船,那心口的火气就噌噌噌地直冒。
废话不多说,趁老朱还没下令要把自己砍了之前,先冲上去摁着他一顿揍,边揍边骂。
“好你个陈宝船,我没得罪你吧,你就去参我受贿,我就问你有证据么,没证据你参个屁啊……”
不知道乱说话的话,是会死人的么?
何况,他把他当好兄弟,谁知道好兄弟在背后捅刀子。
早知今日,几年前入考场时,他就不把自己的墨条劈一半给他了,恩将仇报啊狗东西。
陈宝船见他动真格的,当即连忙把自己的脸捂上。
生怕打到脸,回头被自家媳妇给嫌弃了。
“顾兄,这事有误会,真的有误会……”
那奏疏,是别人叫他递的,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已经夹带在别的奏疏里头,给递上去了。
误会?
顾晨停了拳头,看向这货:“那奏疏不是你递的?”
不应该啊,中丞大人陈宁应该没必要骗自己啊。
陈宝船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顾晨的拳头又痒了,正要继续挥拳却被反应过来的同僚齐齐给拉开了,其中一位年长的御史台谏道。
“顾大人,这是做什么,参奏本来就是御史之责,你要是冤枉的,陛下自然会明察秋毫。”
“你怎么能在御史台动手呢,真是有辱斯文。”
这从前,他们也就动动嘴皮子,从来不曾动手。
今儿这一遭,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。
顾晨这会儿也清醒了一些,正要问陈宝船自己贪污什么了,就见东宫的侍御史文原吉来了。
注:文原吉和夏原吉那是两个人。
“顾御史、陈御史,太子殿下请你们二位过去。”
这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敢在御史台打架。
幸好今儿陛下不在,不然这两的官帽怕是不保。
御史台的办公室,在午门内的一个院子里头。
离东宫倒是没有多远,快走十五分钟也就到了。
这还是顾晨和陈宝船,第一次单独见太子殿下。
两人都有些紧张和害怕,路上谁也都不敢说话。
要知道,这位太子,可是历史几千年来地位最稳当的太子。
朱标。
不懂的人都说他仁慈,可懂历史的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。
洪武大帝:“给朕诛九族。”
朱标:“爹,万万不可,咱们诛三族就可以了。”
众位大臣:“殿下仁慈。”
诶,对了。
懿文太子仁慈的名声,就是这么得来的。
等到了东宫,文原吉先进去通报,没一会儿就出来叫他们进去。
到了内殿,两人连忙给朱标问安,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他们。
没法子,两人对视一眼,只得继续躬着身子。
约莫又躬了一刻钟,两人都觉得腰不是自己的腰了。
朱标才终于大发慈悲,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免礼。
“说说吧,为什么打架?”
朱标继续看奏疏,头也不抬地问道。
他也就是看这两人没什么靠山,也算是年轻聪明。
这才想着指点一二,要不然两个七品官还真是懒得见。
顾晨鼓起勇气,拱手道:“回殿下,他胡乱上奏弹劾臣受贿,臣一时激愤,还请殿下原谅……”
洪武六年的时候,也就是去年,老朱亲自参与修订了大明律。
其中规定:受财枉法者,一贯以上的杖七十,每五贯再加一等,八十贯则处以绞刑。
而受财不枉法的,一贯以下杖六十,每五贯加一等,至一百二十贯杖一百,流放三千里。
不管是哪一种,他都接受#@不了,呜呜……
想起老爹整治贪官的严谨,导致官员们杯弓蛇影。
朱标也有些叹气,不过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。
“为何激愤?”
难不成只能自己弹劾别人,不允许别人弹劾自己了。
“殿下……”
顾晨拱了拱手,强迫自己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。
“臣自幼家贫,寒窗苦读数十载,这才于洪武四年中了进士,入御史台当了个七品小官。”
“官虽小,却不忘初心,牢记使命,从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。”
“臣住的是应天府最便宜的房子,还是租赁的。”
房价太贵,买不起,根本买不起。
“吃的也是饱腹罢了,四五天方才能见一次荤腥。”
“衣裳也只不过有三件,奴仆也没有能力买一个,还得自己动手洗衣裳、做饭、补衣裳。”
“臣今年已经二十有三,可因无房无马无钱的缘故,早已经定亲的媳妇,也没钱去送聘迎娶进门。”
媳妇是县丞的女儿,关键别人家里是大地主。
你说你不整得稍微气派一点点,那老丈人脸上有光吗?
所以,这亲事一拖再拖……
朝廷重视抓贪,百姓们就能硬气一些告状。
若朝廷不重视抓贪,百姓们自然有委屈往肚子里咽。
生怕惹了权贵,全家都因此而遭殃。
“那么,何为保密协议?”
字面意思朱标是懂的,可他没听过这个说法,便还是让人解释一下,免得是自己会错了意。
顾晨轻声道:“自然是让工匠们全部签字画押,并且承诺保密印钞司的一切事务。”
“但凡泄露,砍头处置。”
“免得到时候他们铸成大错之后,又怨东怨西,说自己是不知者无罪。”
“签字画押之后,大家心里头,自然也就有杆秤了。”
别的地方还好说一些,可印钞一事,却是万万不可以马虎的。
若让大家知道,多说一个字要砍头,那么除了亡命之徒,想必大家伙都是不敢如此的。
“甚好。”
朱标首先表示赞同,可一旁的老朱却还有更好的想法。
“砍头太便宜他们了,给咱改成诛杀全族。”
既然要多要自己的俸禄,那自然要从严治理才行。
闻言,朱标深吸了口气,无奈地摇头微微一笑,却也没有反驳,显然是认同了这个说法。
顾晨:“……是。”
还是老朱你比较狠,和你比起来,朱小四都要仁慈不少。
从奉天殿出来,顾晨有点怀疑人生,为什么老朱今个儿,不说要赏赐自己,明明他都准备好要什么。
那就是去管印钞司,总比日日在御史台骂人好吧?
殿内。
“爹,顾晨立了大功,爹就不赏赐他点什么?”
朱标不理解,也不赞成,有错当罚,有功自然该奖。
“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赏什么?”
对于赏赐这种事,老朱向来小气,他笑呵呵把纸币给揣进自己怀里,准备一会儿给妹子拿去瞧瞧。
他看向不高兴的儿子,解释道:“这小子不仅聪明,还有颗赤诚之心,且没有他师父韩宜可迂腐。”
“韩宜可太直,咱准备,过两年就调他去别处,否则得罪之人太多,恐怕是不好保命。”
“顾家小子,看着刚直,实则心里头自有把算盘,却又不似陈宁那么奸猾,是个干御史的干苗子。”
说白了,他就是不喜欢骂的太狠的老韩。
可是他又知道老韩是对的,所以就想出这么个法子。
找个嘴巴没那么毒的人上位,如此自己心里舒服了,也不耽误他治贪,岂不是两全其美?
顾晨回御史台,需要路过吏部,谁知刚撞见陈宝船从里头,垂头丧气地出来,表情颇为难过。
“顾兄,吕大人不肯答应我去定远。”
这位吏部尚书吕本,是太子次妃吕氏的爹爹。
顾晨疑惑道:“理由是什么?”
按道理说只要陈宁肯放人,吕本没道理要把人扣着。
“他说我不适合当地方官。”陈宝船多少有些委屈:“你说我,已经入朝四年,这四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?”
“从不告假,从不迟到,从不会得罪哪位大人,不知道为何,吕大人要如此为难我。”
虽然偶尔摸鱼,可是谁不摸鱼,干啥就针对自己。
说着,陈宝船甚至都想哭出来了。
“不,不是,不至于陈兄,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?”
顾晨有些无语,不就是一件小事么?
“男人,男人就不能哭了,你前些日子还在太子殿下面前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呢。”
陈宝船委屈得要死,明明说了同级官员都可去定远。
别人都不愿意去收拾烂摊子,自己愿意去吕大人还不让?
凭什么啊?
“好了,你先别着急。”顾晨沉吟了一下以后,轻声道:“我帮你想想法子,你先回去忙你的。”
顾晨本来是不想多话的,可实在不忍心郑老头回头被老朱记恨。
到时候一把年纪了,还要被弄去当劳役。
多苦啊!
老朱本来就头疼的要死,这回见又出来一个头铁的,脑袋就更加疼了,可还是只能咬牙道。
“说。”
怪谁呢?
御史台的职责是他给的,也是他让御史台去查案的。
现在证据全都确凿,他公开包庇本来就不体面。
要是再因此迁怒正直的御史,那以后岂不把言官的路堵死了。
那谁还敢跟自己说真话呢?
“臣以为,依胡相所说,既然朱县令乃天子家人,不该如寻常人一般打杀,应由天定。”
“既然如此,还不如由天子家人射杀的好。”
“只有天子家人动手,这天下之人自然心服口服。”
这话的意思,是只要你老朱想保人,那大家自然说不得什么二话。
可你不能拿胡惟庸来糊弄大家,大家又不是傻子。
哪能那么轻易相信呢?
“黄口小儿。”
胡惟庸见这家伙又跑出来,和自己作对便道。
“你天子家人沾同族人的血?”
自相残杀,从来都是皇家人忌讳的,老朱的眉毛也紧紧地拧了起来,他可不希望这样。
“胡大人急什么?”顾晨却冷笑道:“怎么,胡大人是想越俎代庖,自己杀天子家人?”
既然人家朱桓是朱家人,凭什么要你胡惟庸掌生死啊?
“你……”
饶是知道御史台的言官口才了的,此时却也不好怼回去。
是啊,他一个臣子。
凭什么掌握姓朱的生死呢?
韩宜可反应过来,立刻上前道:“臣附议,陛下,请让天子家人执剑,亲属回避。”
见朱桓的老爹爹急的跳脚,他又慢吞吞地补上了一句,而后嘲讽地看了胡惟庸一眼。
“朱家的祖宗显灵,自然是会显在朱家的子孙身上,怎会好好的,显在一个外人身上?”
皇权至上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都能玩弄皇权的。
“好,好啊,说的有道理。”
老朱哪个恨啊,要杀自己侄子就算了,还要他们姓朱的自己动手。
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好大儿,然后轻轻摇摇头。
不成,不成。
这个坏人,绝对不能让标儿来做。
然后又看向老二,还是觉得有些不成。
这孩子小时候倒是机灵,长大了却不怎么靠谱。
他知道自己的心思,做的太明显可是会招人恨的。
老三……
脾气暴躁,本来名声就不好了,还是算了了。
老四嘛。
聪明,也没什么坏名声,不如就交给他算了。
“老四啊,你来。”
朱棣今年才刚刚十四岁,接过老爹的弓箭后就有些为难,可抬眼看到大哥眼底的杀气。
再看台阶下,跪着的受害者,还有部分御史的眼神。
他幼年的心灵,做出了个决定,那就是他要违抗父命。
朱棣拉弓先是对准朱桓的脑袋,然后又对准他的脖子。
最后又对准他的胸膛,给朱桓下尿了箭也没发出去。
“燕王殿下,手下留情啊……”
朱桓的老爹爹老泪纵横,戚艾求情,生怕伤着他的宝贝儿子,看得老朱心里头酸溜溜的。
正要说话,就连自家老四利箭飞出,正中朱桓的胸口处,而朱桓也双脚一蹬,没了气息。
“我的儿啊……”
朱六九见儿子没了,当即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老朱即刻站了起来:“还不赶紧给人扶下去。”
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第四个儿子,目光带着责怪,仿佛在说:“让你假射,你还真给人射死了?”
这下可好了,老哥哥还不得给气死。
朱棣努了努嘴,看了胡惟庸一眼,意有所指地道。
“儿子也不知道咋回事,您说这祖宗显灵都显到胡相身上,就是不显到儿身上,真是奇了怪了。”
在他看来,只杀一个朱恒,已经很给这位皇叔面子,要是换了别人,这老爹爹也得死。
朱棣的这句话一出,百官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。
当然了,胡惟庸可笑不出来,燕王这不明显骂自己呢么?
朱标就不同了,他十分欣慰地看着自家四弟。
“长大了,箭术有大长进,胡相,你还是得多练,怎么这么大的人了,还不如个十四岁的孩子了?”
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,还没我这小老弟会明辨是非呢。
胡惟庸拱手:“……是,殿下,臣一定好生练习。”
我听的是你爹的话,你来阴阳我做什么?
老朱被迫打杀了皇侄,气得他心肝肺都在疼。
“叫那个顾晨过来。”
亏他还提拔这个家伙,结果他就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?
不行,非得骂一顿出气才行。
在一众同僚同情、担忧的目光下,顾晨再一次来到了奉天殿中,刚一进来脑袋上就挨了个奏疏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利用朕的皇儿达到目的,你当真以为,朕不敢动你们御史台的脑袋了么?”
虽然,他确实不想动,也不能动,但谁能保证你一辈子不犯别的错,不被他老朱逮到别的小辫子呢?
“陛下,臣不曾利用皇子。”
顾晨跪了下来,在老朱盛怒的表情下开始解释这么干的好处。
“只是臣以为,皇亲国戚,并不是可以贪污腐败的理由,今日陛下饶了皇侄,将来的皇亲国戚便会效仿之。”
“陛下,臣以为,让皇子动手,会起到更好的震慑效果,长痛不如短痛,如此让皇亲知道收敛。”
“以后也会知道收敛,以免陛下要因为皇亲犯法之事,时常因此痛苦,这是最好的法子。”
剩下的一条他没说,还可以以此来警示一下皇子。
姓朱不是保护符,犯了法,一样会被追究的。
当然,他有自知之明,皇侄算了,皇子老朱是绝对不可能对他动手的,他可是历朝历代最宠儿子的皇帝。
“长痛不如短痛?”
朱元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他自然明白顾晨说的有道理。
他是农民出身,现在还能找到的亲戚全是苦出身。
当苦出身有了钱和权,也是很容易变成欺负、压迫的人,若是不整治,将来这事还不知道有多少。
“下去吧。”
朱元璋也没心思骂人了,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。
不可能因为一个皇侄,就拿御史台的官员撒气。
错的不是他们,是自己,自己没能约束好他们。
“明明陛下开国,赏了咱们银钱,还有马匹宅院,再不济,也能租车,为何父亲要骑驴进京来。”
要知道,李善长和胡惟庸,如今可过着富贵日子。
再瞧瞧自家父亲,人品德行可比他们好出不少,可偏偏骑个驴……还不如六品官神气呢。
“当年跟随陛下,我骑的就是驴。”刘伯温却是一脸认真:“如今骑的还是驴,其实我骑的并不是驴,骑的是初心。”
“链儿,你记住,父亲之所以出仕,为的是天下的社稷,为的是大明的百姓和陛下的朝纲稳定。”
“既不是为了高头大马,也不是为了豪宅土地,咱们一家子,可不是淮西一党之流的宵小之辈。”
他算是想明白了,那位小顾御史说的非常好啊?
人只要活着,那就可以做任何事,那就还有希望。
可若是人死了,那便什么事也做不成了。
亲者痛,仇者快,何必呢?
顾晨不知道几位大佬的心思,他正在家里研究青霉素的制作法子。
可不管怎么试,结局都是以失败而告终。
“在古代制作医药的条件,怎么看都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啊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看了看沙漏发现都十一点了。
便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去睡觉,却见三儿还在门口侍立着。
“三儿,夫人给你取了个什么名儿?”
这孩子看着瘦瘦弱弱的,也是可怜得很了。
“回老爷,夫人给小人取名为顾安。”
姓顾?
顾晨愣了一会儿才想起,这孩子无父无母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,那自然就只能跟着自己姓顾了。
“老爷。”三儿,不,顾安此时又笑嘻嘻地道:“夫人说,伺候公子不能不识字,所以每日都教小人好几个字呢。”
顾晨见他高兴,心里也很是欣慰,嘱咐他好好学便回屋了。
笔墨纸砚贵的很,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读书的。
何况从前还只是一位小乞丐,有了识字的机会高兴也很正常。
不过,算着日子,老朱马上就要开办社学了。
到时候,认字的可就多了哟。
“夫人,我回来了。”
卧房里只留着一盏玻璃灯,虽然比不得现代的灯亮,可不管如何,也比煤油灯要强上许多。
“睡了?”
顾晨见她眼睫毛轻轻动了动,便知道她是在装睡。
他忍不住戏谑地打趣道:“既然夫人,已经睡着了,那我也不必在屋里待着,还是出去找找乐子好了。”
说罢,他就装模作样,要往屋外头走去。
“你敢!”
成亲半年以后,苏婉盈总算是没忍住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。
此时那骄悍的模样,和平日里柔弱温柔的模样相差巨大。
“你若是敢踏出这个门,我就回娘家去再也不搭理你。”
苏婉盈生气了!
明明就是他回屋里太晚,还好意思拿去青楼吓唬自己。
真过分。
“原来没睡着啊?”顾晨上前,把她轻轻揽入怀中:“我和你开玩笑的,陛下可不让官员去花天酒地。”
“你相公我,可不敢去呢。”
再说了,钱都归媳妇管,他哪里来的钱花天酒地。
虽然,他也藏了私房钱,可也不会花到这上面不是?
“有这个心也不行。”
苏婉盈很霸道,她伸手握住丈夫的命脉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相公这辈子,不管是人还是心,那都只能有我一个。”
“好好好,只有你一个。”
再多来几个的话,他腰负荷太重怕是也不成,所以还是算了吧。
这些日子以来,唯一让顾晨感觉到轻松的时候,就是和妻子亲热之时,但激情褪去之后,又忍不住开始烦恼。
“不可姑息,臣以为,还是要尽早铲除才好。”
虽然现在国朝初立,打仗肯定会有些力不从心,可耽误大明挣钱的事,可万万不能拖。
想到这里,顾晨又道:“早日把余孽给铲干净了,咱们大明也好早日致富,更上一层楼。”
他说得起劲,可老朱的脸色却越发地黑了起来。
“你给咱闭嘴,你一个御史,如今还管到户部的脑袋上去了,信不信咱立刻治你的罪?”
这个竖子懂什么?
张方二人的水师本就厉害,到时候海禁一旦开放,互市繁荣,江浙一带的张方旧部会干看着吗?
到时候和海外的残部互相勾结,再一起来造大明的反。
到那时候,岂不是天下又要大乱?
而且这家伙话里话外的意思,好像在说自己是怕张方的残部,所以才海禁的,这叫什么话。
他会怕吗?
只不过,是不想打起来,百姓受苦而已。
顾晨:“……”
您这时候想起我是御史台的人,那你还把我留下干啥。
把人留下,不就是让人说话的么?
说了你又要骂人,怪不得人家刘伯温动不动就要辞官。
“父皇,你别和他计较。”朱标见自己父亲生气,连忙说好话:“顾晨还年轻,想法天真了些也是有的。”
“儿臣这就把他带下去,狠狠斥责,叫他以后再不敢乱说话。”
好大儿明着袒护顾晨,老朱虽然想教训这个小子一顿,可想着卖儿子一个情面倒是也好。
于是,他默认儿子把顾晨拉走了。
从奉天殿出来,顾晨随着朱标回了文华殿说话。
“顾晨,孤觉得,你不该在御史台,应该去户部任职才对,你怎么能满脑子都是钱呢?”
“前些日子,你给父皇上了奏疏,说蜂窝煤除了大灾之年,都不能免费给百姓发放,要收取银两。”
“孤和父皇自然清楚,可不该由你来说这话,听说,你还动不动就问同僚,是不是要涨俸禄了。”
“你是御史,理应两袖清风,怎的这一身的……”
铜钱味儿呢?
朱标觉得看不懂这个顾御史,你说他是个好官吧,可他日日在钱上头费心思费功夫。
可你要说他不是个好官儿,人家上谏又不避讳权贵。
而且从来不会贪财,多一个铜板都不要别人的。
这样的人,到底是好,还是不好?
两袖清风?
这是说的好听一点儿的。
说的难听一点儿的就是视金钱如粪土,他可做不到如此高尚。
“殿下,御史也是要吃饭的,饭是需要花银子买的,圣人书能使境界高尚,却也不能饱腹。”
“臣今日的建议,还请殿下得空之时思量一番,若是商贾只在大明做生意,那挣的就是自家的钱。”
“说白了,一家是小家,而国家则是大家,一家子兄弟姐妹有百金,不管互相买卖做的再厉害也只有百金。”
“国家也是一样,挣自己人的钱又算是什么本事,只有把别人的钱,挣到自己腰包才算是有本事。”
自家的钱就只有那么多,不管你怎么流通还是只有那么多,想要国家好,海禁绝对不能实行。
免得人家通古斯自己闭关锁国,又栽赃是洪武大帝开的头,隔了几百年的锅也能甩。
冤不冤?
“此事暂时莫提。”朱标知道,顾晨说的确实有道理:“你说话也要三思,有事先上个奏疏来。”
“有些话,明知道不该说,就不该说出来才是,需知祸从口出,没事你就先下去吧。”
他也就看顾晨是个能人,才会对他说这么好些话。
“去你的,走,去我家吃饭。”
顾晨和陈宝船回到家里,却见家里多了一位女子。
他定睛一看,那不就是卢姓女子么?
“卢姑娘,你怎么来了?”
想起她爹说要把闺女许配给自己,顾晨有些心虚地看向妻子,却见妻子并没有生气的模样。
卢雪迎微微屈膝,柔声道:“小女感念大人的帮助,特来谢谢大人,原本是要走的,只是夫人问小女何去何从,小女也不知道。”
“夫人便留下小女,说让小女学着帮忙管着铺子,是个营生的本事,等将来也好……”
在京城相看个人家,比在定远那种知道自己事的地方好。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顾晨见她没有提要给自己当妾,当即松了口气,然后就放心地给妻子介绍起了陈宝船。
“这是陈大人,我俩关系不错,特叫他来家里吃饭的。”
苏婉盈见他这表情,心里头也就明白了丈夫对此女无意,当即脸上也就堆满了笑着。
“好,相公,陈大人请稍坐,妾身这就去让人准备酒菜。”
只要不纳妾,一切都好说。
只要敢纳妾的话,那就别怪她绣花针伺候了。
饭桌上,女眷并未上桌,只两个大老爷们喝酒吃着饭,陈宝船察觉到什么,低声笑道。
“顾兄,你是不是有点怕媳妇儿啊?”
瞧刚刚看见女子上门,这小子紧张得那个样子。
分明就是怕媳妇误会了,然后生他的气嘛。
顾晨左右看了看,确定人不在,才低声问道。
“你不怕你媳妇儿?”
主要是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,这吃软饭个子就是矮一截。
“自然是不怕的。”
陈宝船拿着一只鸡腿啃了两口,然后喝了口酒得意道。
“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可能会怕那么小一只的女子。”
“我给你说顾兄,是男人,咱们就得振夫纲才对?”
“否则若是传了出去,咱们男人的颜面何在啊?”
说着,陈宝船还拍了拍自己的脸,显然对好友怕媳妇儿这种事情,是极为不赞同的。
“你看看已逝的常遇春将军,别看在战场上咔咔乱杀啊,实际上回家对着老婆大气都不敢喘呐。”
“立了功,在外纳个小老婆回家,都还要小心翼翼,唯唯诺诺带回去,还得给媳妇赔不是。”
“因为这件事,他可没少被陛下和其余将军嘲笑。”
可见,怕媳妇是件多么丢人的事啊。
顾晨斜了陈宝船一眼,表示对此事不做评价。
老朱还好意思嘲笑人家?
他也就是命好,当了个皇帝,有正大光明必须生一堆皇子的责任,否则的话还不是一样的。
再说了,他就不怕马皇后?
还好意思嘲笑别的男人惧内?
呵呵哒!
“我不觉得丢人,我倒是觉得,常将军此人很好,贫贱不移,这是个极高的品质。”
人家的这个觉悟怎么说,哪怕自己这个现代人,也不一定能做得到的。
试问,当功名利禄在手上,权柄钱财皆握在手里的时候,又有几个还记得贫贱时的故人呢?
现代也不是没有,从贫贱时夫妻共同起家的企业家。
可结果又有几个发达了之后,没有换媳妇的呢?
就算是没换,在外花花肠子什么,他会怕媳妇知道么?
自然不怕,光明正大给人领回家的事可不在少数。
人性就是人性,不管是什么年代,人性都不会改变。
“你那是吃葡萄说葡萄酸,嘴硬来着,不过话说回来,常将军什么都好,就是生了个儿子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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