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指甲重重戳他的胳膊,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印子,嗓音慢慢的,“钟遇,知不知道啊?”
钟遇点头,她才停手。
人走了,钟遇还有点没缓过来神,可桌子上的药是她来过的证明。
他把药拿进手里,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。
这天过后,钟遇没再闹什么幺蛾子,或者说是寻觅不怎么见他,钟遇每天窝在卧室或者书房,捣腾他那电脑。
寻觅听钟承翰提过一嘴,说临近开学,为了让钟遇看起来正常、合群一点,心理医生每天上门给钟遇做治疗,他的自闭症比之前好了很多。
还有一天开学报到,姑妈早就给她准备好了行李,开学当天由钟承翰的助理和林叔送两人去学校。
在这之前,她需要去趟医院看父亲,顺便缴一下医疗费。
寻关月给寻父找的新医院是南望最好,保密性最高的医院,只要钱给够,钟承翰都查不到寻父的住院信息。
更别说在姑侄俩的隐瞒下,钟承翰根本不知道有寻父这号人存在。
三个月的医疗费,一张卡刷下去,小几十万没了,寻父要是清醒着看姑侄俩这样花钱,非得被气死。
寻父是什么人,可以大方的把钱花到女儿和妹妹身上,却绝不在自己身上多浪费一分钱。
寻觅高中的时候急性肠胃炎住院,远在村里的寻父知道,不顾摔伤的腿连夜赶到县城,晚上打车贵,硬生生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在雨夜走了十几公里的路。
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淋湿了,却把怀里的保温桶护的很紧。